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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3/11/10 22:19:45
-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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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童年时家乡的冬天很冷，而夏天也并不像现在这样热，并且雨水很充沛。所以，学校总会有一些让我感觉不近人情的规定，比如冬天禁止学生去冰上玩，夏天则不得“洗澡”（乡人对游泳的称谓）。现在想来，这可能与经常有人因玩冰或游泳溺水有关。记得一个夏天的周日，我和小伙伴悄悄跑到一处很偏僻的水渠里玩水洗澡，竟然也会被老师知道，第二天每人挨了好几教棍，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如何发现的。 很少的时候，学校也会组织学生们集体游泳。所谓集体游泳，只是男老师带一帮男孩子，清一色的光腚猴。女人们则很少有机会到河渠和池塘里游泳或洗澡，一些半大女孩子偶尔会在晚上结伙去。学校里每年例行组织的集体活动，除了偶尔的游泳，便只有拔草了。 拔草只是乡人对这种活计的习惯称谓，干活时其实是手拔和刀割并用。至于采用哪种方式，要视草的类别、土地干湿和个人习惯而定。相比之下，拔草因为带有草根，所以出活快，而割草除了稍慢些之外，作为孩子也容易受伤，所以我喜欢拔草。那时拔草，并不完全是为了给庄稼除草，而是要将拔来的草晒干，待到秋冬时节送到生产队作牲口草料，用以换钱或增加工分。 当年农业机械还很稀有，农活要靠牲口完成。在冬天牲口们以吃铡碎的庄稼秸秆为主，干青草对于它们则可谓是“上等伙食”了。那时秋收后，虽然地里的秸秆除分一些给各家做烧柴外，大都归生产队铡作饲料，但好像总是不够用。因此，干青草是生产队每年都要收购的“紧俏货”。 记忆里第一次参加学校的拔草活动，是刚上小学一年级不久。那是一个夏日的上午，大概因为雨后的原因，所以现在仍留在记忆里的情景，是路边存满水的沟汊，和曝日下沼沼的雾霭。因为年龄小，我跟在大同学后边连玩带闹地只拔了一小捆草。结果，回来后竟发现小背心丢了——因为炎热，我脱下来拿在手里，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那时家里每年夏天给我买一件新背心，在生活困难的年月，很多孩子都是一件背心穿好几年，其珍贵可想而知。于是，老师派几个同学跟我去找，终究没有找到。幸好，母亲只是责备我粗心，很快又给我买了一件。 更多时候，学校组织拔草的时间是安排在下午，一般是三、四点钟之后。每逢活动，学校就会早一点放学，规定大家天黑之前回来交任务。于是，学生们各自回家背上柳条筐，三五成群地漫地里去拔草，直到黄昏时分回到学校过秤记账。每年冬天，晒好的干草卖掉后，所得费用除了补贴班级之用，大家还可领到些纸张铅笔作为劳动奖励。 说起拔草，还有一件趣事。 大约是在小学一、二年级，一个初秋的傍晚，学校照例早放学让我们去拔草。我与两个同学结伴去了村南的旱渠边，因为有一个同学说那边人去的少，草长得茂盛。 记忆中刚刚下过雨，天空里堆满了大朵大朵的云，太阳从缝隙中将金色的光芒射下来，地面的积水也和着泛起灿烂的光辉，颇有些云蒸霞蔚的光景。大家并不急着割草，而是坐在渠旁的枣树下，纷纷品评着云块的形状，因为那景象的确太诱人了。 时间过得很快，后来我们开始拔草。伙伴们都带了割草的镰刀，我依旧是用手拔。雨后的草虽然很容易拔，却又添了一桩麻烦，那就是因为土太湿，每拔一撮草就会带起一墩泥土。要在往常，只需攥着草束在地上摔打几下，草根带起的土就会自然散落。但那天却不行，因为这里的土不但湿，而且还很粘，越摔打越结实，最后竟结成拳头大小的泥疙瘩，活像个手榴弹。如此弄了一筐头，伙伴们看了都笑。 天快要黑下来时，我背着“沉重”草筐回学校过秤。因为人多加上天黑的缘故，过秤的大同学并没有注意我的那筐东西。 第二天早自习，我和同学们一样，照例昏天黑地地扯着嗓子念书。突然“梆”的一声，几束带着泥团的草结结实实地砸在我面前的课桌上，嘈杂的念书声戛然而止，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我愕然抬头，一向和善的寇老师正满面愠色地站在面前。 “这‘手榴弹’是你的吧？让大家都瞧瞧！”他终究忍俊不住，气得笑了起来，同学们也哄堂大笑。 从此，关于“手榴弹”的笑话，被同学们当作话柄经常提起。 那年初冬，生产队派人搬走了干草垛。不久，我就领到了一卷装订作业本用的白纸和几支铅笔。因为不久前的一次考试成绩不错，我的所得比别人还要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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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青成光临，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今日看到你的文章，甚是喜欢。再回老家联系我，实现我相聚请你吃饭的愿望，哈哈。
老乡见老乡，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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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谢大哥盛情！ 今年本想回去，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行，回去一定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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