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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转贴]大楚皇帝,同安郡王,孤臣孽子,死地后生:千古谁识张邦昌?

  • 老家大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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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1/8 6:17:46
  •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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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邦昌(1083-1127) ,字子能,北宋末年永静军东光(今属河北)人。举进士,历任礼部侍郎、少宰、太宰等职。靖康元年(1126年)金军围攻东京(今河南开封)时,任河北路割地使,力主对金投降。次年金兵攻陷东京,他建立傀儡政权,曾称「楚帝」月余。高宗即位后被流放到潭州(今湖南长沙)处死 


提起张邦昌,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说岳》中那个让李纲“滚钉床”的坏人。这一先入为主的恶劣印象在心中延续多年,直到日前翻看到一些相关史料以后。 


张邦昌从考中进士踏入官场起,这个公元1083年在永静军东光县(今属河北)出生的小伙子,先后经历了大司成、知州、礼部侍郎、尚书右左丞、中书侍郎等多个重要工作岗位的历练和考验,直到公元1126年官居少宰,位列使相,期间长达数十年的领导生涯,唯一可堪一提的政绩,竟是“首请取崇宁、大观以来瑞应尤殊者增制旗物”。——实在是典型的溜须拍马、粉饰太平之徒。无怪乎后来会被秦桧攻击为“专事宴游,党附权奸,蠹国乱政”,是导致“社稷倾危”的罪魁祸首。 

公元1126年,金国大军突然南下,六万人马势如破竹,直捣京城汴梁。当是之时,以菜鸟皇帝钦宗赵桓为首的一干人等似乎被如狼似虎的金军吓傻了眼,根本无视敌我双方兵力之比(当时汴梁城内的守军多达20万),就“毅然”决定割地求和。作为当时主张“求和”态度最为坚决的国家领导人之一,张邦昌则被宋钦宗“英明”的任命为“河北路割地使”,负责陪同康王赵构前往金营充当谈判的预交“押金”——人质。 

这一由国家最高元首亲自交付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充分代表着来自皇帝的信任和关心,但凡有点上进心的人,都会高兴的接受的,比如康王。可是,张邦昌却是一个小人,而且是“懦夫式”的小人,所以在接到圣旨以后,他如丧考*,为了自己的这条小命,居然又是荒唐的要求宋钦宗做出书面承诺(署御批),切实保证“无变割地议”;又是要求宋钦宗干脆先下发《大宋王朝关于交付河北大好河山的决定》的正式文件,让他揣在怀里然后直接送给金国。理所当然的,这些荒唐的要求被干净利落的一一否决了。 

尽管要求没有成为事实,可是堂堂一名国家领导人,为了一己之私利,竟然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做出如此厚颜无耻的事来,张邦昌实在想不小人都不行了。因此,如果史书据此将其列入《奸臣传》、《宠幸传》或者干脆单列一篇《小人传》,都是可以理解而且顺理成章的。 

问题是,无论是官方正史还是民间传说,却将张邦昌归类于“叛臣”,而究其理由,不过因为他当过那么个把月的事实上根本不存在的“皇帝”。这,就是对张邦昌的莫大冤枉了。 

其实,张邦昌从来就没想过要当皇帝。关于这一点,《三朝北盟会编》记载得很清楚:当被告知将成为皇帝候选人时,张邦昌是明确反对并坚决拒绝的。是粘罕和斡离不慌称只是让他当宰相,辅佐宋朝太子治理国家,他才勉强进入汴梁城中。而其最终也是由于京城父老乡亲的苦苦哀求,才勉强成为理论上的“皇帝”的。 


事实上,尽管在王朝内部表现得相当可耻,可是一旦进入金营,正式成为人质,张邦昌的行为却可圈可点,基本上展现了一名优秀的外交官员所应当具备的那些风度和品质。比如,当粘罕和斡离不二人召其单独议事时,张邦昌就始终坚持自己与肃王赵枢(其时康王已经被金军退货并另立山头)以及驸马曹晟等三人所组成的“人质代表团”是一个共同的整体,自己绝对不能违背外交工作纪律私自行动。最后还是金国使者使用武力才将其带走的。 

靖康二年(1127)三月初一,张邦昌入城。听说此人将是未来的中原皇帝,开封士庶军民上万人争相挤到城门口观望。张邦昌心知肚明,知道这些人十之八九都恨他入骨。千百年来,恐怕没有一个人如张邦昌这般,对将要到手的皇位恐惧得不知所措 

入城后,张邦昌没有敢直接入主大内,而是先去了尚书省。宋朝三省中,门下、尚书均在皇宫外办公,只有中书在皇宫内,称政事堂。由此可见,张邦昌并不情愿当这个皇帝。然而,金人却威胁说,如果到三月初七张邦昌还不当皇帝,或者是开封城中的官吏军民不拥戴他做皇帝,那么就先杀光大臣,再血洗开封。事关切身利益,百官纷纷来劝说张邦昌早日即位。 

此时的张邦昌,当然是处在绝难的境地。要摆脱掉烦恼,只有自杀一条路可走。这是他最理想的结局,这一点,同时代的李纲已经指出来了。据说,张邦昌曾经打算自杀,但有人劝阻他说:“相公前日不死在城外,而今死在这里,是想涂炭一城的生灵吗?”张邦昌生性软弱,终究没有自杀的勇气,如此,背上“汉奸”的千古骂名势不可免。 

三月初七,金人正式册立张邦昌为帝,国号大楚。张邦昌深知百官劝进是出于无奈,并非自己深得人心,他不过是金人手中的傀儡皇帝,所以自尚书省上马,他就开始恸哭,至阙庭又恸哭,及幕次更帝服,少顷,北面再拜谢恩。金使跪进册命国玺,再拜谢。张邦昌受封即位时,阖门宣赞舍人吴革召集数百人起事,失败后被杀。 

登基当日,张邦昌升文德殿,他不敢坐皇帝专用的御床,而是在御床西摆了个位子,在那里坐着接受群臣朝贺。张邦昌还特意让阁门传令百官,千万不要对他下拜。但东京留守王时雍为了讨好张邦昌,领先下拜,吴幵、莫俦、范琼等紧随其后。张邦昌吓得连忙拱手起立。 

   

当日天色十分惨淡,乌云蔽日,阴风四起。除了王时雍、吴幵、莫俦、范琼等少数人欢欣鼓舞、得意洋洋地簇拥在张邦昌左右外,大多数大臣想到家国破碎,从此要屈节异姓,各个容颜沮丧,毫无喜庆之色。张邦昌虽然当上了皇帝,见群情沮丧,心中着实不安。 

张邦昌即位后,以王时雍为权知枢密院事、领尚书省,吴幵权同知枢密院事,莫俦权佥书枢密院事,吕好问为权领门下省,徐秉哲为权领中书省。并下令百官:“多日以来朝廷常有变故,大臣有司尽失其职,从今以后由御史台监督,大家要各遵法度、各司其职。”他声称自己不称“朕”,见百官时仍然自称为“予”;传谕称“宣旨”、手诏称“手书”;执政、侍从可以坐议国事,言可称其名;平时不穿皇帝的龙袍,除非听到金人要来,才急忙换上,饮食起居均不用天子礼。王时雍每向张邦昌奏事,都要说“臣启陛下”,张邦昌总是提醒王时雍不可称“陛下”,而要称“相公”。 

王时雍是推举他成为皇帝的首席功臣,也可以说是他的心腹和死党,可是当王时雍以皇帝专用的“陛下”他称呼时,他丝毫不留情面的将其狠狠训斥了一番(《宋史》卷四百七十五)。 

当时,金人催交银两,开封府以现有户口为准各家摊派,限日缴纳,无奈京中百姓连遭战火,既使倾家荡产也无法凑足那个天文数字。张邦昌给金人修书恳求免催银帛:“仰仗贵国的大恩,不敢忘怀,然而即使献出生命,也不足报答。城中的百姓因围城日久已困敝不堪,饥饿而死的不计其数,某虽愿抚养却无资钱以厚其生,欲赈给相救却无食粮以续其命。贵国催促日急,有不胜其力自寻死路的比比皆是。希望能体恤恳迫之情,免括金银。”金人搜刮抢掠已得到不少实惠,也知道这块瘦肉上已榨不出多少油水,就顺水推舟卖他一个人情,答应免括金银。 

金人扶持了张邦昌的傀儡政权后,就北还回朝。临行,张邦昌前去送行,他特意脱下皇帝的龙袍,身着赭红色袍,张红盖。这一切仪仗,均非皇家礼仪。已经身为“皇帝”的他却身服缟素,率领满朝文武,亲自向其时已身陷金军牢笼的徽、钦二宗遥拜送行,并且伤心欲绝,涕泪俱下,完全是为人臣子的礼仪(《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由此可见,张邦昌心有所惧。但由于张邦昌原为宋臣,观看的士庶军民均认为他靠降金发家,无不对他咬牙切齿,憎恨有加。 

金人走后,张邦昌正式坐上了文德殿的金銮宝座,开始调度百官、安抚百姓、与金人交涉。他不在正殿办公,不举行朝廷例会,不出来接见大臣,禁宫中所有门户都加以锁封,封条上题写“邦昌谨封”,可谓行规步距,小心谨慎之至。 


所有这些行为,无不实实在在的说明,张邦昌所谓的皇帝职位,确实是只存在于理论上的。 

事情的真相是,与后世一致认定为“叛臣”的结论恰恰相反,自当上“皇帝”的第一天起,张邦昌就在为推翻自己的统治,实现前朝的复辟而做着种种不懈的努力。 

金军没走之前,他亲自到金营拜见粘罕和斡离不,提出了“不毁赵氏陵庙,罢括金银,存留楼橹,借东都三年,乞班师,降号称帝,借金银犒赏”等七项重要提议,并通过积极的外交斡旋工作,得到了当局的许可(《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其中,仅岁币一项就成功免除钱一百万贯、银二十万两、绢二十万疋的负担(《大金吊伐录》),为赵宋王朝的成功复辟和持续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与此同时,他又亲自致书金军统帅,成功的将左丞冯澥、管军郭仲荀、签书枢密院事曹辅、太常少卿汪藻、礼部侍郎谭世绩、中书舍人孙觌以及徐天民、苏余庆、沈晦、路允迪、黄夏卿等一干政治精英争取到了汴梁(《三朝北盟会编》)。前京城留守孙傅、签书枢密院张叔夜以及御史中丞秦桧曾经反对他当皇帝的态度最为激烈,但他丝毫没有计较前嫌,同样致书请求放归(《宋史》卷四百七十三)。 

此外,他还殚精竭虑,请求遣还诸王夫人及诸帝姬,希望通过“曲线救国”的策略——因为当时有部分夫人的腹内正有孕——为皇室宗族保全一丝血脉,可惜被具有高度政治敏感性的粘罕看破(《南征汇录》)。 

最后,当金军终于准备北归时,他又委婉而坚决的拒绝了粘罕留一万金军帮助其巩固统治秩序的“好意”,彻底消除了赵宋王朝复辟的暴力隐患。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可以在金军撤退以后的第一时间内,就派出使臣谢克家带着传国玉玺赶到前北宋王朝的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恭请大宋王朝现存唯一合法继承人——康王赵构前往继承皇位。同时,恭请元祐皇后在康王到来之前先垂帘听政,暂时主持大局,自己则以太宰的身份退到内东门资善堂居住,继而又亲自赶到南京,痛哭请罪(《宋史》卷四百七十五)。 


至此,我们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自始至终,张邦昌从来都没有任何叛变国家的行为。因此,说他小人则可,将其列为叛臣,则不但有失公允,更是千古奇冤 

这一年的春天,金宗望先行一步退兵,他押解徽宗、宁德皇后及诸亲王、妃嫔经骨州向北进发。三天之后金帅宗翰押钦宗及皇后太子随后由郑州向北进发,撤离京师。金人临走时问张邦昌是否要用留兵保护,张邦昌令权领门下省吕好问拒绝说:“恐怕北方的兵卒不习南方的水土,不会安心驻扎。” 

金人又试探;“只留一贝勒怎么样?”吕好问又托辞贝勒是贪人,不敢留住,恐担不起责任。金人只好全军北撤。吕好问对张说;“相公对天下人说,忍辱负重屈节金人蹑位登基,实出无奈,而今金人既去,相公应徐图后举。相公请三思,过去大臣劝进,人心所向都是慑于金人的暴虐。现在金人已去,相公如何能威风依旧。如今康王是皇室后裔,领兵居外,众所归心,为什么相公您不拥戴康王?为今之计,应迎四元佑皇后,并请康王正位,庶获保全。”监察御史马伸也请求奉迎康王。张邦昌决定从吕好问之计, 

王时雍反对说:“而今已是骑虎难下,您应深思熟虑、方作定择,以免来日后悔莫及。”徐秉哲也赞同王时雍。但张邦昌远比这两个目光短浅的家伙高尚得多,他立刻册元佑皇后为宋太后,入御延福宫,又派蒋师愈带信去见康王自陈:“邦昌勉循金人拥戴,是想权宜一时以救国难,绝无其他企图!” 

他精忠报国的情节:“邦昌得知二帝蒙尘,哀号欲绝,以身投地欲殉家国,绝而复醒,金人却不肯收回成命,实在是口舌难争,邦昌又以首触柱速求一死,无奈金人昼夜监守,求死不能……·忽然城中百官联名劝进,推邦昌为主以求自免。倘使邦昌手中有甲兵,一定与大金抗争到底!邦昌本不想忍辱偷生,只为百官劝谓:“势已至此,虽死不能使二帝回迁,只有从权全人,才可保全宗室社稷,以谋后留。若坚持一节而死,一定连累二帝,怎么称得上是忠臣呢?”本来邦昌身为宇辅,世代承恩,主上蒙辱而不能死节,还有何面目见天下黎民!然而念及复兴之计,实在不忍心一死而置家国不顾!不久,张邦昌又派谢克家把大宋的授命宝——王壐献给康玉,又降手书请元佑皇后垂帘听政,自己以太宰的身份退处资善堂。他又派遣使官奉车驾、衣物以及其他御用之物去南京进献给康王。不久他自己也赶到南京,拜见康壬。张邦昌见到康王时表演得更是生动逼真,他葡葡在康王驾前,伏地恸哭,请求康王赐之死罪。康王好言相慰,免他死罪。 

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五月,康王赵构在应天府(今河南商丘)登基称帝,是为高宗,改年号建炎。张邦昌跪倒称贺。高宗封他为太保、奉国军节度使、同安郡王,五日一赴都堂参决大事、不久又擢为太傅,位脐三公 .本文摘自铁血社区 > 历史风云 > 中国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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