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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虎头鞋——即将消失的传统手艺

关键词:传统手艺,虎头鞋     我要发布新的信息

(注:图片来自百度,感谢原作者)

 说起这“虎头鞋”,人们都记忆犹新,因为在上世纪中期曾经是每家小孩的必备品,正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一度时期虎头鞋及虎头鞋的概念渐渐被人们淡忘了。那一双双或憨态可掬或造型威武夸张虎头虎脑的“虎头鞋”,不仅做工讲究复杂,一针一线间也寄托着老一辈人对子孙的美好祝福,是中国传统民间手工艺的体现,可以说既有实用价值,也有艺术观赏价值,和虎头枕、虎头帽一起被人们看成是一种吉祥物
   冬春季节,我们常会看到不会走或刚会走步的娃娃,脚下都会穿一双虎头鞋。据说这虎头图案可以避祛邪崇,佑护孩童,当然它传达更多的是长辈们对孩子一种最贴心的关怀。在衡水市报社街报社小区里,有一位心灵手巧的退休大妈叫徐云端,摆弄了一辈子针线活,曾给亲戚朋友、街坊四邻做了无数双这样的小虎鞋,如今老了老了,徐大妈玩出了新花样,她自己设计制作了许多卡通和生肖鞋,每一双鞋都那么细致精巧,真是人见人爱。

   这位便是徐云端,只见她正在专心致志地蹬着缝纫机,这单调的机器声在大妈听来却象优美的音符,在它的伴奏声中徐大妈进行着自己的“创作”。听说徐大妈又琢磨出了新花样,邻居们一早就赶过来,想一睹为快。只有在这时徐大妈才会抽出时间跟人唠会儿嗑,要搁往常,她在缝纫机前一坐就是半天,干什么呢?这不,就是摆弄她的手工作品。

   徐大妈的针线活好是远近有名的。说起学做针线活,大妈说当时是被逼出来的。她15岁,母亲去世,因为排行老大,她便练着做弟弟、妹妹的小衣、小帽,慢慢地大到全家人用的被褥、衣服,小到鞋袜、手套,没有她拾不起来的。家里的摆设她都用自己的手工作品打扮起来,这床、柜、熨衣板等等,用邻居的话说:她家什么物件都穿着衣服。女儿更是生活在母亲心灵手巧的荣耀中。

(小时候我穿的衣服、鞋子,包括一些小玩意、小玩具,给我做个洋娃娃,还给我的洋娃娃做衣服,给我做的头花,我的印象里是小时候我妈做的一个红白花花的裙子还得了一个奖,好像是那会儿同学、小朋友都特别地羡慕。)

   而徐大妈把手工活更贴近工艺品,是近几年的事,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了做童鞋的乐趣。

(那时候我父亲刚去世,心情不好,身体也不太好,晚上也休息不好,俺楼上有个小孩,小孩她就安静不了,总感觉有噪音,挺吵得慌,后来有这一块小白绒布,我突发奇想了,是不是我给她做双小拖鞋,做个软底的,就没有那么大的响声了,她也不吵我了,天冷了穿上也比较舒服,她也喜欢穿。孩子穿上以后特别高兴,舍不得脱,穿了几天以后,又听见响声,我问圆圆,你的新鞋呢,我新鞋拿我房里去了,舍不得在旧房穿,拿新房里去了)

 

  徐云端看到自己的“作品”被大人孩子喜欢,心里别提多美了。她开始自己摆弄着做虎头鞋因为在衡水从农村到城市,谁家添个宝宝,姥姥做的几双“虎头鞋”是万万不可缺少的,以此来表达老一辈对娃娃们得期盼和祝福,代代相传,长穿不衰。

(但是如今没有多少年轻人会做针线活了,我先是给亲戚和朋友的孩子做,他们都喜欢得不得了,咱北方地区冬天天冷,穿上虎头鞋不仅暖和舒服,易于走路,还有“祛病辟邪”能成人的说法哩)

  几缕彩色的丝线钩边,粉嘟嘟的莲花脸,粗粗的柳叶眉,雪白的寿桃鼻,黑洞洞的老虎眼嵌着一颗明亮的眼珠子,长长的胡须一抖的一抖,额头上一个“王”字格外显眼,好不威风的一个百兽之王。徐大妈瞅着自己做的老虎鞋是越看越喜欢。做了一双有一双,她也不知道自己一共送出去多少双,反正有求必应。

  先头人们只是要求做传统的虎鞋,到后来一位邻居说,外孙女属兔,能不能做双兔鞋。她找来一些边角废布,边想边做,说来也神,没有任何样子或造型的帮助,几天功夫,徐大妈愣是做成了这只毛绒绒的小兔鞋。

  长长的耳朵,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活脱脱一对可爱的小白兔呈现在面前。鞋没完全做好,就被那位孩子的姥姥相中了。

(我们净在一起打麻将的一个老太太有个孙子,剩下小布头也没用,闷得慌,没事干做双小猪鞋吧,干脆做双小猪鞋。

  又是一双憨态可爱的小猪鞋招来更多人们好奇的目光。瞧,突出的猪拱嘴上,两个气眼被巧妙地用作鼻孔,两只大耳朵耷拉在眼角,后跟上翘着小尾巴,正好做穿鞋用的提拔,为了使色彩跃动,干脆在脑门上扎朵大红花吧。

  孩子穿着小猪鞋走在街上,不论谁见了都会打听在哪儿能买到,有的人还找到家里来求鞋,打这儿起,徐大妈做童鞋可就上了瘾了。

   后来她的创作欲望可就收不住了,小猫、小狗、小猴、各种小动物她都会去尝试。徐大妈做童鞋最大的特点是就地取材,她能根据布料的大小、色彩、质地按自己的审美观念合理裁剪,不追求十分像,只求八分神似就够了。因此她做的鞋都是绝版,没有一双重样的。这双孔雀鞋,小手即可盈握,却用了七八不同的材料。

(一点同期)

一对诡秘的小老鼠,又细又长的胡子根根可数,它们站在那里好像在庆祝什么,不料,猫在后面穷追不舍,还是快跑吧。

一定是看到猎物,蛇吐出了红红的芯子,在前后夹击中,这只小鸡是难逃恶运了。

这边两只老水牛却视而不见,悠悠然地浮在水中。

而最让人叫绝的要数这套十二生肖鞋。中国特有的十二属相与儿童天真可爱喜欢小动物的童趣融为一体,构思独特。

(乐起……)

家人对徐大妈的老有所乐是非常支持的,她们同时也幸福着大妈的幸福。

(同期……)

徐大妈把对生活的满足认认真真地缝制在精致的童鞋里,而这心底里流淌出来的图画又把她的生活装点得浪漫而有情趣。谁说这只是小小手工,它们分明就是一件件工艺品。

(乐起,欣赏)

临走的时候,徐大妈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老虎鞋多漂亮呀,这构图、造型、配线、颜色怎么搭配都有很多讲究,针法就有十几种,现在很少有年轻人喜欢传承这门手艺了,怪可惜了的!”
整理这篇稿件的时候有些感伤,因为前两年听说她身体不好,不知今天是否安在?遥祝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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