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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忆回民支队“纪高庄突围” 瞻仰烈士捐躯地
追忆回民支队“纪高庄突围” 瞻仰烈士捐躯地
关键词:
回民支队 马本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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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初,几经辗转,来到河北省衡水地区阜城县,即将见到久违的“纪庄革命烈士陵园”,瞻仰68年前英勇牺牲在这里的回民支队将士们的纪念地。阜城县虽然也是河北省,但对这个地名却几乎没有任何印象,直到前两年得知回民支队在这里打过一场恶仗,印象才深了起来,这次终于有时间去亲眼看看了。
在阜城县,无论是在饭店还是街上,向当地人打听回民支队的事情,几乎没有不知道的,那场战斗仅日军出动的汽车队就排了几十里地长,有的还说,突然来了一阵大风卷起了漫天的风沙也帮了回民支队的忙。县城不算大,整个县的城乡中只有一家清真饭店,是新疆伊宁地区回族所开。到那已是晚上,吃过饭后,同是回族的饭店老板给我推荐了住处,因为烈士陵园所在的高纪庄离县城还有二十多里地,又帮我找了位当地的热心出租车司机。第二天上午到高纪庄后,司机带我先去了村支书家里,支书姓王,当年正是王支书的父亲王梦北在战斗结束后,冒着生命危险带领几位村民掩埋了回民支队阵亡将士的遗体。遗憾的是,王梦北老人去年刚刚过世,事前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没带礼物向王支书表达感谢,心里挺愧疚的。因为这么多年来,当地各界人士和学校师生们,在每年的清明时分都会有纪念活动,回族人中有几位远道而来的回民支队老队员,多是官员身份。他们说我是第一位前去瞻仰烈士陵园的民间回族人,这让我颇感意外。可能是回族民间,鲜有人知道这里还有回民支队烈士墓的缘故吧。
陵园的位置在高纪庄西南方向一公里处的“千顷洼”深处,这是通往陵园的小公路。
“千顷洼”面积2万多亩,过去是个沙土遍地、杂树丛生的地方,如今栽种了杨树,有“平原小森林”之称。
这是陵园入口处的回民支队纪念碑,上刻 “烈士捐躯地,英魂育人乡”
纪念碑后面的烈士碑亭
亲人们那,我来看望你们来啦!这就是回民支队阵亡将士们的坟墓,其中也有我们村的。
意外的是,这些坟墓不是回族样式,心情为此很感慨。抗战时期,很多回民支队战士曾经说过:我们不怕流血牺牲,但死后要按回族风俗埋葬。希望烈士的英魂安息!
1998年,原回民支队政委、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部队副政委刘世昌将军等人,为回民支队烈士建立的石碑和撰写的碑文。
原回民支队二大队五中队长、解放后任广东省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的马庆功、刘世荣夫妇,前年去世后也和这里的战友们长眠在一起。
此处也是当初战斗最为激烈的地方,一共是87个坟头,埋葬着共约一百多位烈士,据当地老人讲,坟里有埋一个的,少数有的埋了两个甚至三个。
目前知道这里长眠阵亡英雄的名字:一大队长马国忠、副大队长薛洪泰、教导员马德舜,随队马阿訇(生前天津一代口音,约24岁),中队付队长马守增,分队长张继元,机枪射手李文海和小队长崔俊臣、马守赛、马庆池、机枪排战士郭同德,总务科的贾文,干事金进、杨心田,李卓,饲养员焦占元。三大队长马永标,二大队机枪射手韩玉海,五中队交通员吴长根,王晗杰,还有炊事员、卫生员,锄奸干事范之久、张国梁,摄影记者田瑞章。回民支队抗日剧社演员马书晨、张子凤(女),丁天真(十四岁的女孩)、刘宝仁、马书、马玉才等。
他们在战斗中置生死于度外,英勇杀敌,献出了宝贵生命。他们坚信,艰苦的抗战和义无返顾的牺牲,会为中华各族人民争得光明的未来。他们虽死犹生,浩气长存,永垂青史!正是他们的这种崇高的精神,熔铸成回民支队的军魂!
想用回族传统的游坟风俗来表达对烈士们敬仰和祝愿,但我不会念经,只得献上一束鲜花,深深鞠上一躬。这时的天气阴沉沉,寒风瑟瑟,墓地上的野草如同波涛般随风起伏,让人联想到那充满艰难动荡的岁月,和回民支队在血雨腥风中的战斗场景。烈士们,安息吧,回族人民会怀念你们,中华各民族人民会怀念你们!
不知道民族的历史,就不会知道民族的文化;不忘记历史,也不盲从历史。
回民支队纪高庄突围
“五一”扫荡,整个回民支队处在了敌人“铁壁合围”中
1942年5月初,日本华北方面军开始了“1942年度肃正作战计划”,华北方面军司令冈村宁次恶狠狠的宣布,从五月初开始在冀中进行突然袭击的包围作战,赶在青纱帐形成之前取得肃正作战的成果。然后,一面进行扫荡作战,一面实行治安建设。以期一举将冀中建设成为皇军统管下的治安区。因日本这一作战计划是在五月一日开始执行,所以被称为“五一”扫荡。
1942年5月1日,日本方面荡调集三个师团和两个旅团的日军,加上从华北各地抽调的“皇协军”、“治安军”、“警察部队”等五万余人,在空军的配合下,出动坦克、汽车八百多辆,以及汽艇和装甲车,由冈村宁次亲自指挥,对我冀中军民发动了空前残酷、空前野蛮的“铁壁合围”式的大扫荡。这次扫荡,敌人凭借军事上的机动优势,采取多路密集的“拉网”、“梳篦”、“铁壁合围”战术,迅速在冀中大地上掀起肃杀的气氛。当时,在冀中的百姓们中间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五一扫荡闹浑了天,敌人到处把岗楼安;奸淫抢杀抓青年,杀人消息天天传;白天无人街上走,晚上谁敢把灯点;这样的苦日子哪天完?白天盼,黑夜盼;盼着八路下高山,拨开云雾见青天。”
为了引开日军兵力,保障冀中党政军机关的安全,冀中军区命令回民支队立即攻打泊镇(今泊头市)和交河,要求一定要打,以便吸引日军主力。接到命令后,马本斋司令员马上召集三个大队领导开会,部署了作战任务,一、二大队攻打泊镇,三大队攻打交河,两场战斗打的都很好,使在冀中各地分路扫荡的日伪军闻讯蜂拥而至。这两场战斗成功转移了敌扫荡部队的视线,有力减轻了冀中党政军机关的压力。很快,整个回民支队处在了敌人“铁壁合围”的中心。
连夜急行军,隐蔽于高纪庄
此际已是5月下旬,沉浸在接连胜利喜悦中的回民支队,还并没有完全意识到危险已经快速靠近。月底接到冀中军区电报:目前形势危急,回民支队需立即撤离这个地区。由于敌人采用的是大迂回包抄战术,支队侦察员们还没发现有近距离合围的迹象。马本斋也不忍放弃艰苦创建的冀中根据地,想再观察一下敌情变化再做决定,耽误了两天。
6月1日晚,为了迷惑敌军可能派出的眼线,回民支队从交河附近转入阜城县境内,在孙镇、刘庄一带附近村庄捉迷藏似地转了几个弯儿。深夜12点后进入一个村庄正准备宿营,派出的侦察员们跑来报告,四周敌军据点附近都发现大批日伪军正在集结,东面的河道已经被日军汽艇封锁,南面和北面的公路上敌军正在拉网,西面的公路上近千辆汽车摆起了长蛇阵,情况非常严重。
当时的回民支队总共有两千余人,面对数万炮兵、步兵、骑兵及装甲兵部队的敌军,从容跳出包围圈已不可能,正面开战如稍有疏忽,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侦察员陆续回司令部报告敌情,地方党委的敌工部门也派内线送来紧急情报。马本斋司和各队长、指战员一起设想商讨,判断敌人会从南、西、北三面张开口袋,渐次向东推进,想让我们陷入极其危险的两难境地。如向西运动,就会钻入其口袋阵;如向东,则顺势压迫我到津浦、德石两线交汇处之三角地带以聚而歼之。在敌人“拉网”式的梳篦中,双方遭遇的可能性很大,决一死战的突围不可避免,怎么个战法,结果会是什么?讨论后决定,在敌人合围前,全队要尽可能延长隐蔽的时间,尽可能地避免与敌前锋部队遭遇,寻找敌人的薄弱环节突围,只有如此,突围才有成功的可能,才能减少队伍的伤亡。目前,突围能否成功,则取决于能否严密隐蔽。因为隐蔽时间越长,敌人兵力过去越多,走的越远,突围成功的把握就越大。否则,一旦与敌接触,敌前锋必闻讯反扑,使我们处于腹背受敌,前后夹击的险境。只有与敌人接触越晚,敌人才能过去越多,走得越远,而敌人过去越多,其后卫兵力越薄弱,走得越远则反扑间隔的时间就越长,对于我们就越为有利。即使隐蔽不成或隐蔽时间不长,与敌遭遇,要尽可能进行白刃战,避免枪声大作,延缓敌人夹击的时间。
大家一方面分析着敌情,研究作战方案,一方面从军事地图上寻找适合部队隐蔽的地点,马本斋和指战员们拿出地图仔细观察研究后判断,处于阜城县西南十多公里的高纪庄很有可能是敌人“合围”的一个裤裆杈,根据敌人现在驻扎的位置和可能的进攻路线,估计敌部队将会在高纪庄的北面和南面由西向东推进,如果是这样回民支队在这里隐蔽就可以避开一部分敌军,然后向西突围,争取在敌人口袋底部捅出一个窟窿。地图还显示高纪庄南面的千顷洼是一大片丛林,有利于部队隐蔽。于是,命令部队立即向高纪庄进发。兵贵神速,还没来得及喘息的战士们又开始了夜间急行军,大家都知道了目前队伍被重兵包围的处境,气氛十分紧张,尽管又累又饿又渴,但两千多人的队伍既没有拉开距离的,也没有一个掉队的。队伍在天空弯弯的月亮和闪闪的星星的照耀下,象黑色的长龙一样急速前进。
拂晓时分,回民支队达到高纪庄,高纪庄其实是两个小村:高庄和纪庄,因为挨的近,所以人们将两村合称为高纪庄。两村的四周都有土寨,村外是平坦开阔的沙土地,地里长着一些零星的杂色灌木。队伍到达时,村民们还都在睡梦之中,他们没有想到,闻名的回民支队在今夜悄然来到这里,一场残酷的战斗将在这里展开,烈士的热血将浸染这里的沙土地。
队伍在高纪庄村外找到了地图上标示的那片千顷洼上万亩的丛林,才发现大片已被敌人砍伐,只剩下许多荆丛棘树,大树稀疏,部队难以隐蔽。可是天马上就要亮,时间已不允许再转移,好在村庄四周又有些沙丘,作战时较为有利。于是只好改变了原来直接进丛林不进村打扰百姓的计划,命令部队进入村庄胡同、门洞和大街上隐蔽。一大队长马国忠率领一大队和政治部开进纪庄;马本斋司令和二、三大队及特务连和剧团进驻了东面的高庄。司令部指挥所设在高庄西北园一屋内。各大队和直属队,兵不卸甲,马不解鞍,随时准备作战,有刺刀的战士全部守侯在西线前沿,严阵以待,几乎所有的眼睛都盯向了西方——敌人来的方向。马本斋司令员命令务求严密隐蔽,力争拖长与敌遭遇时间,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只要敌人枪声一响,就不要再等命令,立即向敌人来的方向突围。如白天突不出去,黄昏以后也要突围,万一黄昏突不出去,就占据高房,控制制高点,开展巷战。与敌遭遇时,坚决不打第一枪,冲锋以白刃格斗为主,以免惊动敌人部队回身反扑。同时要求各大队、中队马上作好战前动员,让每位干部和战士明了面临的严峻局势,明白队伍的作战意图,注意保护村民,并做出随时牺牲为国捐躯的心理准备。
马本斋:“伤亡真多呀,真难啊!”“回冀中,别忘了高纪庄!”
6月2日早晨五点多钟,天还没有亮透,日军开始运动兵力了。在西边的阜景公路上敌人数百辆运兵汽车首尾相接,像一条长蛇,汽车队的前头在高庄西北,阜城以东拐至阜东公路停下,形成自景北县至阜东公路的椅子圈,其他敌军则由阜景公路自西向东推进。高纪庄村西有一片沙窝土岗,敌人步兵、骑兵、装甲兵大队人马经过时,绕过村庄沿村北道路向东涌来。在大道边的回民支队的暗哨,用扫帚掩盖支在墙头上的机枪,距在行进的敌人只有几米远,看得见敌人身影,就连日军的谈话也听得真真切切,战士们屏住呼吸,未被发现。敌人以为回民支队还在东面的孙镇一带,没有想到队伍已经连夜赶到他们眼皮底下。多个纵队,人马并行的敌人队伍持续一个多小时才看到队尾。
正在大家松口气的时候,西南面一大队所在的纪庄方向响起了密集的枪炮声,原来一大队三中队首先与日军后卫搜索分队展开白刃战,先刺杀日军13个,剩下的敌人在逃跑时鸣枪,引来运动中的大队日军率先与一大队展开了激战,一大队长马国忠正身先士卒带领战士们与敌人拼杀。后面高庄的马本斋司令听到纪庄的枪炮声响起,当机立断命令部队向西猛冲猛打,敌方多股后卫搜索队分别占据村西面的沙岗,架起机枪和迫击炮阻击封锁突围队伍,顿时,整个高纪庄一带枪炮声大作。
差不多同时,南边从漫河据点正在向东推进的的日伪军听到枪声,也随即奔向纪庄,加入封锁的行列。穿白衬衣的日军指挥官指挥戴钢盔的日本士兵,占据有利地形大喊大叫着用机枪疯狂扫射,三中队付队长马守增和三小队队长崔俊臣带领战士,冒着枪林弹雨借沙丘、树丛掩蔽,绕到敌军阵地沟沿,用手榴弹打哑了日军机枪,摧毁了敌人最大的火力点。其余两个中队在大队长马国忠的率领下和政治部的干部、战士,趁势冲入敌阵与敌展开肉搏战,奋力杀出了一条血路,突出重围。跑出近千米后发现马本斋司令和二大队和三大队都没跟上来,高纪庄方向枪炮声还是很密集,队长马国忠心急如焚,留下政治部的人照顾重伤员,带领一大队立即又杀了回去。
敌人在高纪庄西面每隔50米架起了三道防线,东去敌军部队的骑兵已经开始回迂,从东面射来的炮弹和重机枪子弹不断落在高纪庄附近,形势很严峻。已冲到纪庄西北角的回民支队抗战剧社由于多是少年演员和女队员,战斗力较差,牺牲三十多人。除敌人的炮火封锁外,地形条件也不好,村外的地上都是沙窝,很多战士的鞋被陷在沙子里,到处是密集的枪弹和弥漫的硝烟,没有时间去找,只好光着脚冲,部分女队员退了回来。
三大队长马永标命五中队长马庆功率一个小队摧毁敌机枪阵地,马庆功奉命率领战士向日军几个制高点机枪阵地冲击,控制了高家坟等制高点,打退了敌人的一次又一次的凶猛反扑。马本斋司令员又组织第二次突围。无论男女、干部、战士、文职及后勤人员,无不奋勇上前,就连抗日剧社十四岁的演员丁天真小姑娘,也拣起地上带刺刀的步枪与敌拼搏;女同志和文职人员用手枪打击敌人;随队反战同盟的日本人田中同志也腿部受伤,缴获步枪三支。全体指战员冒着炮火和硝烟,奋力向西南猛冲。马永标率队冲锋为机关人员开路,不幸座骑为敌炮所伤,落马后中弹牺牲。
一大队长马国忠带领队伍返回后,杀开封锁线一缺口冲进来,在敌军南侧猛烈射击,吸引敌人火力,掩护二、三大队突围,激战中,一发炮弹在身旁炸开,弹片击中马国忠腹部,顿时血如泉涌,脱下衬衣撕开后缠上,顽强支撑着继续指挥战斗,不住流淌着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沙土地。苦战之际,一阵飓风席卷而来,二、三大队趁着蔽日狂沙,冲出重围。眼看大队人马突围后,马国忠从身边的战士的手中夺过一把长枪,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警卫和身边的两位战士要扶他一起走,“我已经不行了,你们赶快随队伍撤退。”战士们不听,要死就死在一起。这时,前面的敌人看到队伍撤去,呼喊着朝这边冲过来追赶。情急之下,马国忠抬起步枪指着警卫和战士们说:“我不想和你们罗嗦,这是命令,快撤!”警卫和两名战士只好含泪撤退。马国忠转过身以沙沟沿为掩护,继续朝敌人射击,直到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流尽最后一滴血。
日伪军从阜城来援的部队,被人称“马老虎”的七中队长马虎文,率队登上阜景公路,抱着机枪将其打退。与此同时,东去的敌人闻声反扑回来,赶到高庄的部分骑兵,遭到焦振锋率领的伏击队伍的迎头痛击。随后焦振锋又从右侧迂回穿插到敌后猛烈射击,打退敌人突出重围。回民支队且战且退,队伍跑出很远后,还能听到东面有敌人的机枪朝后尾射击。经过全体干部和战士的浴血苦战,付出了巨大牺牲,回民支队戳穿了日军合围的“口袋”底,跨过阜景公路,连夜向盐山县一带转移,终于摆脱了敌人,不久又转入鲁西北地区坚持斗争。
这次战斗,共消灭日军三百二十余人,伪军百余人。回民支队也遭受了建立以来最为惨重的损失,负伤掉队的近二百人,包括许多领导骨干在内的一百余人壮烈殉国,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轻伤或被打穿军衣和背包。在有全军覆没危险的情况下,回民支队能够突出重围,一靠广大干部战士的勇敢顽强,二靠马本斋司令员指挥果断。此战,在阜城县地方上习惯称为“千顷洼战斗”,回民支队则称为“纪高庄突围”。
这是惨烈的一仗,高纪庄西面的沙土地上,一片片敌我双方阵亡者的遗体,周围的村庄很多人家屋中躺着回民支队的伤员。牺牲烈士中已知姓名的有:一大队长马国忠、副大队长薛洪泰、教导员马德舜,随队马阿訇(生前为天津一代口音,约24岁),中队付队长马守增,分队长张继元,机枪射手李文海和小队长崔俊臣、马守赛、马庆池、机枪排战士郭同德,总务科的贾文,干事金进、杨心田,李卓,饲养员焦占元。三大队长马永标,二大队机枪射手韩玉海,五中队交通员吴长根,王晗杰,还有炊事员、卫生员,锄奸干事范之久、张国梁,摄影记者田瑞章。回民支队抗日剧社演员马书晨、张子凤(女),丁天真(十四岁的女孩)、刘宝仁、马书、马玉才等。
当部下将回民支队伤亡名单和情况报告给马本斋时,刚强的马本斋难过地流下了眼泪,他痛心地说:“伤亡真多呀,真难啊!”回民支队转入鲁西北后,马本斋多次嘱咐部下:“回冀中,别忘了高纪庄!”马本斋的这句话,刘世昌记了一辈子,1957年刘世昌调北京任空军副政委后,几乎每年都会到高纪庄,看望长眠于此的战友。原回民支队二大队五中队长、解放后任广东省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的马庆功、刘世荣夫妇,去世后也和这里的战友们长眠在一起。
本文参考的了《冀中回民支队回忆录》、《缅怀回族抗日英雄马本斋-传记纪实》、《定州英烈》、《凝望硝烟》、《回民支队史略》,以及部分幸存老队员和烈士家属的口述。
不知道民族的历史,就不会知道民族的文化;不忘记历史,也不盲从历史。
评论
单眼皮猫:在这件事上我觉得当地和各级政府做的还是很不错的,把这里建成了革命烈士纪念陵园,建造了纪念碑纪念亭。每年,很多干部和当地学校的师生都组织扫墓活动。前几年,把通往陵园的路还修成了柏油路面,我注意到,村内支书家所在的街道还是土路。
若是能按回族风俗修建烈士坟头,就更好了。这样回族人前去纪念和瞻仰的时候感触会好一些,也有利于前去的汉族同胞们正确了解回族的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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